晚上離開牛棚的時候,管理員跟我說再見了,藝術家。嘩,我立刻耍手兼擰頭。從未發現原來自己對這稱呼如此抗拒 。藝術家,請千萬別誤會,我從來也不是,以後,也該不會是。要是買弄幾隻俗字也能沾邊,那我花多十數年時間,該有些機會。但還是算了吧,那門檻太高,我太爛。何況,搞藝術的很多,算得上是藝術家的,又有幾人。 媽媽跳舞,也不過是與一眾街坊太太的參加的公益活動,照片竟然同時上了太陽與東方。而我,搾乾肚子裡點點墨,也不過是偶一讓名字亮一亮相。這個女兒真不濟。 看電視一個關於詩的節目,想起很多過去的片段。想起小時候公公教我背誦的《秋興八首》,公公離開了五年多,詩其實早在五歲過後已忘記了。也想起初中時捧著李商隱的詩嚐嚐愛情。那個強說愁的年代。那個天天啃書過日子的時代。也是快樂的時光。真真快樂。可惜,都是往事,如煙也。久了,遠了。連回味也來得有點澀。唯歎一句,「劉郎已恨蓬山遠,更隔蓬山一萬重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