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June 13, 2007

米米 11


有一天,一對連體嬰出現了在米米面前。 連體嬰A:你好。 米米:你好。 連體嬰B:你好。 米米:你好。 連體嬰A:我叫小黑。你叫什麼名字? 米米:我叫米米。 連體嬰B:我叫小mark,你叫什麼名字? 米米:我..我叫米米。 小黑:偉偉。米米:米米小mark:費費。米米:米米。小黑:喂喂。小mark:閉閉。小黑:貴貴。小mark:祭祭。米米:米米。小黑:米祭。小mark:米貴。米米:你地好無聊。 小黑小mark:好過你發燒。 然後,一對連體嬰消失在米米的面前。 剩下米米,獨自在思考無聊與發燒之間的關係。

思考了好幾天,米米也沒有什麼想法,只覺頭腦有點混濁,也許因為無聊,也許因為發燒。於是米米去找她唯一的朋友,那個是虛幻寫實主義哲學家的小男孩,那個說話的聲音婉如女孩的小朋友。在遊樂場邊的小木椅上,兩人並肩而坐,看著前面沒有人的氹氹轉,吃著家庭裝巧克力小熊餅。哲學家說:我們在其他人眼中,也不過是世界中的無數客體之一,不過是會走動會思考的外物。因此我們作為主體本身同時也是客體,不是有詩人寫你看我看你嗎?如果從這個角度去看,那麼每個人也是一樣的。可是,事情不會如此簡單,當然,也不會太複雜,不過是有點所謂結構吧。因為我們的經驗不同,我們的身體在世界中佔有了獨一無異的位置,每個人也有其獨特而無可取替的視點。你知道嗎?所謂藝術家,就是能把握其獨一無二與世界接觸的視點,加上擁有將之外現並使之化為另一有自足意義的在世物。然而在這之前,他必須經歷一個像發燒般的階段,離開那朦朧的狀態,才會看得更真。可是所有人也會經歷如發燒般的狀態,但不是每個人也是藝術家。米米說,我不是想談論藝術家的問題,我的疑問是無聊和發燒。哲學家繼續說,無聊是覺之始,新之先,把玩出隱藏在無聊中的真義才有意思。米米想,那是誰把真義放進無聊之中,會不會是一個無聊的人呢?是不斷在尋找真義,還是不斷在同一個點上打圈的人才是無聊呢?哲學家再說,其實現在我們這樣子坐著坐著,談些不著邊際的事情,也可說無聊,不是嗎?那,你還會和我繼續無聊下去嗎?米米問。小男孩剛下咬一顆巧克力小熊餅,發出微微的卟的一聲,他像沒有聽到米米的發問似的,眼睛定定看著前方,長長的眼睫毛時不時眨動。一如以往,兩人靜靜的坐著,在把家庭裝的巧克力小熊餅吃光後的再見前,沒有再說什麼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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